怀念大舅
二零一九年长沙的初春格外的阴冷,小雨下个不停,在这个阴冷的季节,我们经历了与至亲的别离——大舅的辞世。那种痛心与不舍一直刺痛着我的心。今天的葬礼隆重而肃穆,亲朋好友都来与大舅告别。儿孙都事业有成,这是大舅的骄傲:血脉延续,开枝散叶枝。
虽然大舅走了,但大舅的音容笑貌一直在我脑海中萦绕。久久不能忘却!见到大舅最后一面的时候还是临他去世前一个多月,我去医院给他送药,大舅躺在病床上输液,老人家看上去很清瘦,精神还好,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,和我谈了好久治病的方法。谁知这次见面竟是最后的一别!那时他老人家已是病痛缠身了,但是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惆怅和哀伤,那种淡定、那种平静是对这个世界的最好的一种释然!
我们家与大舅的关系非常好,追溯到文革初期,大舅的第一台电子管收音机是我负责组装的,大舅年轻时一次胃部大出血,当时大舅妈在衡阳教书,是我和母亲、满舅用板车送到医院急救的,文革中大舅下放湘阴白泥湖,每次回长沙都是和我睡一张床,这样的场景虽然过去了几十年了,但在我的记忆中仍然那么清晰,仿佛就发生在昨天。
大舅去世前患帕金森病长达八年之久,一直顽强地与疾病作斗争,记得几年前我去军区医院看大舅,当时大舅已86岁高龄,情绪不太好,我跟大舅讲疾病不可怕,加强锻炼一定要跨过90岁这道关,大舅真的做到了,我为大舅与疾病抗争的精神感到骄傲。
大舅家有两个儿子,大舅从没有放弃过对子女的教育。儿子们都很有出息,大儿子一家在美国,小儿子在北京,小儿媳在湖南电视台,孙辈都在美国读书。日子一天天好起来了,可大舅却撒手走了。想起这些心里就有一种刺痛感,老人们为了子女们付出了一生的心血和精力,付出远远大于回报。就像词里唱的那样:“人间的甘甜有十分,你却偿了三分!生活的苦涩有三分,你却持了十分!这就是大舅的一生!这就是大舅的父爱!”
大舅走了,走的很仓促但却坦然, 我在想时间不会因为我的心境而停止不动,但是我对大舅的思念之情也不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淡忘,愿在天国的大舅永远快乐开心,也许在那里你没了人世间的烦恼和艰辛,会挥着你那布满老茧的手,把人世间所有美好和快乐都舒写下来。来世您一定会是一个奋笔挥毫的文人墨客,来舒写您另一段精彩的人生!
天堂里没有病痛,大舅一路走好!